单一渊源:源于蒙古族,出自元朝时期西域憨哈纳思部族,属于以氏族名称汉化改姓为氏。元世祖孛儿只斤·忽必烈元至元二十年(公元1283年),元世祖把一部分色目人中的憨哈纳思人、乞儿吉思人、兀速人迁移到朵颜山附近(今黑龙江大庆),从事后方性的朝廷工业生产。元朝时期的色目人,大多是当今中国北方地区、西北地区诸多少数民族的先民,他们曾和汉族人民一起,对中国历史的发展作过重要贡献。
著名史学家丛佩远在《元朝辽阳行省境内的契丹、高丽、色目与蒙古》一文中,对元朝时期色目人入居中国东北地区的过程作了勾勒,通过深入论证,他认为辽阳行省境内的色目人之民族成份主要有回回族人(今回族人)、畏兀儿族人(今维吾尔族人)、钦察族人(即金帐汗国术赤兀鲁思部,属突厥族,今克里米亚族人和波洛夫奇族人)、康里族人(今古高车族后裔阿拉伯人)、阿速族人(今信仰基督教的波斯族人)、斡罗思族人(今哈萨克族人)、唐兀族人(今蒙古族人)、乃蛮族人(今蒙古族人)、乞儿吉思族人(今吉尔吉斯族人)、兀速族人(今阿拉伯族人)和憨哈纳思族人。本书经过考证,大致同意丛佩远的见解。但要加以说明的的是,憨哈纳思族人,亦称合卜合纳思人,实际上就是原居叶尼塞河上游的一个古粟特民族部落,汉朝时期主要分布在中亚阿姆河与锡尔河一带,操中古东伊朗语,从东汉时期直至在唐朝时期以昭武九姓的名称出现在历史舞台上,一直到宋朝时期,他们世代往来活跃在丝绸古路上,以长于经商闻名于欧亚大陆。
到了金、蒙、元朝时期,粟特民族的一部分后裔子孙与蒙古族、女真族融合,形成了著名的郭尔罗斯部人,后来主要分布在内蒙古科尔沁草原地区,其中的一个分支在元朝时期开始与汉族密切交往,并有融合于汉族之中者,并在明朝时期为兀良合三卫的中坚力量。明朝政府曾于朵颜山设朵颜卫,管控长春洲北境的大庆地区,憨哈纳思部即为朵颜卫的主力。憨哈纳思部在明、清之际,多依附与满清政权,有取氏族原居地名称为姓氏者,称郭尔罗斯氏者;也有以氏族名称首音的谐音汉字“憨”为姓氏者,称憨氏,读音作kàn(ㄎㄢˋ)。
明崇祯十七年(清顺治元年,公元1644年),十五万满清大军在吴三桂缉门之下入山海关,该支憨氏率部随之入关,驻扎在今河南洛阳、嵩县一带,其后一直生息繁衍于斯地。
关于憨氏的姓氏读音,在典籍《广韵》、《集韵》中皆注音为“下瞰切”,即读音作kàn(ㄎㄢˋ)。今汉语词典中多没有其姓氏读音,作为姓氏读音,不可通读为hān(ㄏㄢ)!
憨氏是一个古老的粟特族姓氏,但在今中国大陆小姓氏排行榜上未列入百家姓前一千位,在台湾省则名列第九百八十七位,以洛阳、上虞为郡望。
今河南省的洛阳市嵩山市、平顶山市宝丰县,浙江省的绍兴市上虞市,湖北省的武汉市,台湾省的高雄市等地,均有憨氏族人分布。
洛 阳:亦称洛阳郡。战国时期秦国的秦襄王置洛阳县,该县以在洛水之阳而名,属于三川郡。西汉时期为河南郡治。东汉时期建为都城。三国的曹魏及后来的西晋、北魏、五代后唐皆建都于此,南北朝时期东魏置郡,故城辖地在今河南省洛阳市白马寺东汉水北岸。隋、唐两朝,洛阳故城辖地达今韩国汉城市以西九公里处,大周王朝的武则天曾以洛阳为都城达十四年。由于新莽、唐朝、五代后粱、后晋、后汉、后周、北宋、金国也都以洛阳为陪都,故而多称洛阳为“六朝古都”。
上虞州:上虞是浙江省建县最早县份之一,历史悠久。史籍记载和出土文物证明,四千多年前新石器时代,就有人类在这里生活。相传父系氏族社会后期,虞舜避丹朱之乱来此。据郭沫若考证,殷商甲骨文中已有“上虞”地名。夏帝少康后属越国,战国时期楚灭越后属楚,秦王嬴政二十五年(己卯,公元前222年)置上虞县,属会稽郡。新王莽始建国元年(己巳,公元9年),废上虞入会稽县,属会稽郡。东汉建武初年(乙酉,公元25年)恢复上虞县,属会稽郡。东汉永建四年(己巳,公元129年),分上虞南乡入始宁县,同属会稽郡,历三国两晋南北朝不变。隋朝开皇九年(己酉,公元589年),废上虞、始宁入会稽县,先后属吴州、越州、会稽郡。唐初,今上虞境仍为会稽县的一部分,属越州。唐朝武德四年(辛巳,公元621年)曾以剡县与故始宁地为嵊州,唐武德八年(乙酉,公元625年)州废。唐天宝~至德年间(公元74~758年),属会稽郡。唐乾元元年(戊戌,公元758年)后,仍属越州。唐贞元元年(乙丑,公元785年)分会稽复置上虞。唐长庆元年(辛丑,公元821年)并入余姚,次年复置,属越州。五代时属吴越国东府。北宋仍属越州。南宋绍兴元年(辛亥,公元1131年)改越州为绍兴府。元朝至元十三年(丙子,公元1276年)改绍兴府为绍兴路,元至正二十六年(丙午,公元1366年)复为绍兴府,上虞皆为其属县。清承明制。民国初年改府制为道制,上虞属会稽道。民国十六年(丁卯,公元1927年)废道制,直属于省。民国二十一年(壬申,公元1932年),属浙江省第七行政督察区。民国二十四年(乙亥,公元1935年)属第三行政督察区。民国三十七年(戊子,公元1948年)属第二行政督察区。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之初属绍兴专区。1952年2月起属宁波专区,1964年9月起属绍兴专区。1968年6月起初属绍兴地区。1983年8月起属绍兴市。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,上虞与绍兴县、余姚县相邻部分地区有几次变动。1954年秋,绍兴县东关区及汤浦区的四峰、渔浦、汤霞、四村、胜江五乡和富盛区的长东、保山、长塘、会胡四乡划入上虞。1956年11月,丰惠区永兴乡和下管区王家庄、大岭顶村划归余姚县,绍兴县川下村划归汤浦乡;1960年8月及1966年1月,下管大公社的大山、隐地、黑龙潭、悬岩、溪山五村以及陈溪公社戴王、糜家两村划归余姚县。1992年10月18日上虞撤县设市至今。
洛阳堂:以望立堂。
上虞堂:以望立堂。
一、憨
现行较罕见姓氏。今山西之临汾、运城,陕西之韩城,河南之义马等地有分布。汉族姓氏。《清通志·氏族略》亦收藏。
二、憨
憨姓分布:浙江上虞、河南嵩县、宝丰、台湾高雄等地均有此姓。
憨姓起源:源出不详。见清《通志·氏族略》。
憨姓名人:
憨意诚,清新安县(今广东宝安)教谕。
憨姓近代名人
憨玉琨(公元1888~1925年),字润卿;德亭上峦峪村人(今河南洛阳嵩县)。著名民国初期陕豫军阀。憨玉琨幼年家贫,沿街乞讨,常摘野果充饥,稍长为富户放牛。清宣统元年(公元1909年),杨子沟富户郭八仙被人抢劫,而自己又不知抢者为谁,便诬告憨玉琨的长兄憨同生为盗,被县衙抓捕入狱,并装入木笼示众后杀害。憨同生在临刑前,对二弟玉琨说:“郭八仙被抢,决非我为,打死也不能屈招。我死的冤枉,以后请二弟报仇!”憨同生死后,憨玉琨立誓为大哥报仇,遂投奔嵩县大章人绿林盗首关金钟。关金钟说:“未穿西衣者不收!”(本书按:穿西衣,为旧社会河南绿林黑话,既有杀过人的历史。)憨玉琨回家,乘杨子沟唱夜戏之机,带上大刀前往,看到郭八仙在台前看戏,即藏于暗处伺机动手。郭八仙觉察有疑,戏演完就慌张回家,行至老阴崖,憨玉琨突然跃出,把郭八仙一刀砍死,又投奔关金钟部入伙,开始了他的“刀客生涯”。憨玉琨胆大豪爽讲义气,深得关金钟的信任,后被推为二架杆,在大章乡、旧县等地打家劫舍,人、枪日增,势力越来越大,后被王天纵招收于杨山结拜弟兄,憨玉琨排行老十,号称憨老十。憨玉琨在杨山承担外线防御。清宣统三年(公元1911年)11月5日,憨玉琨伙同王天纵等杨山弟兄1000余人,马200匹,经卢氏县入雒南至潼关,与民主革命先驱、陕西新军大都督张钫所率领的秦陇复汉东征军会合,被统编为秦陇豫东征军,攻击清军。憨玉琨任第4标标统,在东征军出关东征时加入中路主力作战,直捣渑池。袁世凯急调集兵力,以赵倜为前线总司令,对东征军进行反扑。东征军力不能支,返守潼关。憨玉琨随张钫退至雒南进行休整。东征军休整后准备再战,南方已停战,迫于形势,与清军谈判,签订了和约。至此秦陇豫东征军战事即告结束。民国元年(公元1912年)4月,袁世凯决定裁军,东征军内豫西3000人编调,经张钫与河南当局商定,把这部分人编为河南地方部队,定意名为镇嵩军,刘镇华任统领,兼洛陕汝道尹。憨玉琨被编为第3标标统。镇嵩军组建完毕,奉命回豫剿匪。10月下旬,全军出动,水陆并进,云集陕州。在陕休息三日,即分头出发,分驻豫西22个县剿匪。1911年冬去参加东征军时,都各留一部分人马在豫西“拉杆”,其杆首同镇嵩军官兵有千丝万缕的关系,让他们剿杀自己的亲友,不易下手。刘镇华、憨玉琨等,为了巩固其所得地位,只有一面与赵倜、张钫迎奉拉扰,一面下狠心剿匪。憨玉琨下狠心把他为非作歹、祸及乡邻的胞兄憨玉琳枪毙于旧县街头,使当地百姓拍手称快,皆赞憨玉琨大义灭亲,并得到张钫的表扬。民国二年(公元1913年)7月,憨玉琨等一举击溃了沈心宽、丁长江、郭广山、范怀金等绑匪。时间不长杀了3000多人,收编了一大批著名绑匪,豫西的地方秩序一时好转。通过剿匪,镇嵩军也摆脱了“刀客”名势,取得了生存条件,也得到了发展。护法战争开始后,陕西民军组成陕西靖国军,反对皖系督军陈树藩。陈树藩邀刘镇华率镇嵩军入陕帮助镇压靖国军。而刘镇华想占领陕西地盘,憨玉琨也想离开了豫西另图发展,遂一致同意入陕。刘镇华把镇嵩军改为3路,憨玉琨为第3路司令,于民国7年(公元1918年)入陕,解除了西安之危,刘接任陕西省长加入皖系。,民国9年(公元1920年),直皖战争爆发,皖系失败,刘镇华又与直系吴佩孚拉上关系,出卖了陈树藩,保住了省长地位。从此,镇嵩军又依附直系。此时,嵩县张世臣、万选才等率杆赴陕受抚,经憨玉琨说服收编,并借机扩展势力,不久憨玉琨已发展到2万余人,镇嵩军已达10万人之多,这是镇嵩军的鼎盛时期。镇嵩军人数猛增,扩编为4个师,直系军阀吴佩孚为诱憨玉琨拉出镇嵩军,将憨玉琨的第3师统编为中央陆军第35师,憨玉琨向吴表示听从,而刘镇华则利用憨玉琨对他的忠诚,始终予以控制。后来,憨玉琨听信吴佩孚派去的军官学生的话,军中的师爷(参议)渐渐失去作用,先后脱离军队到地方上任职,无人调解内部矛盾,憨玉琨也成为镇嵩军中最难控制的一个。民国13年(公元1924年)2月10日,刘镇华令所属陕师马振武部侵夺郃县(今郃阳)高峻部防地,发生战争。17日,刘令柴云升、憨玉琨师分路向澄城、白水两县进攻。高峻为保存实力,退出澄城、白水。而憨玉琨、柴云升二部攻进城去,大肆掠夺民财达800万元。由于满清靖国军高峻部有功,得到吴佩孚的嘉奖,北京政府授憨玉琨为“肇威将军”。二次直奉战争爆发,直系军阀冯玉祥等乘机发动“北京政变”,冯玉祥、胡景翼、孙传芳、岳维峻组成国民一、二、三军,拥护皖系军阀段祺瑞重新上台执政,由国民二军占领河南。吴佩孚在山海关兵败,但仍然保持有河南地盘,他电令憨玉琨驻潼关军东进郑州,阻击国民二军南下。此时,段祺瑞也电令憨玉琨出兵打击吴佩孚的残部。刘镇华召开紧急会议,商定对策。刘镇华想借此机打回河南,欲当豫陕西省总督,憨玉琨亦返回河南占领地盘,但在策略上有分歧,刘镇华主张奉段、拥吴、讨胡。憨玉琨主张奉段、联胡、逼吴。经过反复协商,最后通过了逼吴佩孚下野的决定。,民国十三年(公元1924年)11月23日,憨玉琨出师潼关,到陕州成立国民豫军,自任总司令。12月2日,憨玉琨命参谋长吴沧州率六千人为先头部队进军洛阳,至磁涧下车,分头向洛阳挺进。吴佩孚怕就擒,仅带百余部队仓皇逃离洛阳。憨玉琨给段祺瑞发了下野通电,6日段祺瑞上了鸡公山。憨玉琨部长驱兵直入,到达郑州,先后占据开封等地,致电段祺瑞,国民二军勿南下。刘镇华亦致电段祺瑞为憨玉琨确定职务。12月6日,北京政府改变原来许诺,命令胡景翼为河南省督军,刘镇华、憨玉琨二人大失所望。12月10日,国民三军在开封,接着胡景翼的国民二军渡黄河到郑州,10日上午,憨玉琨令部从开封、郑州撤至荥阳,11日,胡景翼在开封就职,这样河南就出现了三雄争豫的局面。国民二军进驻河南后,胡景翼与刘镇华、憨玉琨两方争豫矛盾加剧,双方都招兵买马,扩充实办。憨玉琨在豫西大量收编土匪武装,庙道会、民团,很快扩充到九个旅。吴佩孚在洛存放的军械归憨玉琨所有,憨玉琨部由两万增至四万人,在洛阳设政务、财政、军警、秘书、参谋、副官、军需、军法八大处,并将周围四十余县的知事均更换为亲信,大肆勒索,搜刮民财,扩军备战。国民二军也由入豫时的三个师,又扩编三个旅,加之收编吴佩孚的两个师一个旅,又收编樊钟秀的建国豫军及国民三军第二师,总兵力达二十万人。胡景翼军集结荥阳以东陇海线一带,憨玉琨军集结于虎牢关以西地方。经张钫从中调停,胡景翼表示双方可以合作。等打下湖北后,河南督军之位让给憨玉琨,憨玉琨认为胡景翼是表面应付,双方矛盾日趋严峻。胡景翼又提出统一河南政令。憨玉琨认为胡景翼要他交出豫西地盘,逼人太甚,因此憨玉琨暗中调兵,伺机用武力解决。另一方面憨玉琨提出豫人治豫、陕人治陕,意在鼓动驱逐胡景翼。憨玉琨紧急调张治公师南下,协助王镇旅占领登封、密县、攻击新郑,然后夹击郑州,双方激战一触即发。胡景翼于民国十四年(公元1925年)1月25日下总攻令,胡景翼、憨玉琨之战正式爆发,憨玉琨把主力第三十五师布防陇海线对抗国民二军岳维峻第二师,憨玉琨以全力猛攻,意在夺取郑州。初战胡景翼军受挫。南线是密县、登封一带,由张治公率王镇、李镇旅布防;国民二军由李云龙、樊钟秀旅布防,双方激战,憨玉琨部处守势。张钫居间调亭,劝胡景翼、憨玉琨停战,而双方部队似箭发怒张,已不可挽回。战斗开始,憨玉琨不准备在荥阳失战,一开始西撤,国民二军岳维峻,依靠铁路运输之便,很快攻到黑石关,此时憨玉琨亲率第三十五师及柴云升、马河清旅,在黑石关反击胡景翼军。是年3月4日,憨玉琨军夺取了巩县兵工厂,均未驻守。5日胡景翼军又夺回兵工厂后,胡景翼在厂内休息,憨玉琨军包围了兵工厂,胡景翼率部突围,然后组织反攻。此时北风大作,胡景翼军占上风,遂用铁锨顺风扬沙土障天,乘机猛攻。憨玉琨军弃兵工厂,退至黑石关。6日憨玉琨军准备反攻,胡景翼亲率部队担任前锋,并派部抄小路绕道黑石关,四面夹击,憨玉琨军大乱,节节败退。7日在洛阳北邙山激战,憨玉琨军多次向胡军袭击,均未成功,伤亡甚大,正面主力溃不成军。憨玉琨率部队后撤,加之弹药不济,乘机逃脱。3月8日胡景翼军占洛阳后稍作休整,乘胜追击到陕州、灵宝一带激战三日,镇嵩军大败,张治公逃南阳,柴云升跑卢氏,刘镇华过黄河投靠阎锡山,号称十万大军之镇嵩军在一个月内彻底瓦解。3月29日,胡景翼下令,宣告胜利结束此次大战。不过,胡景翼虽获胜,但于二十天后的4月18日即暴病死亡。憨玉琨溃败后,精神失常,仅带二十余人亲信卫士沿邙山西逃,曾跳沟自尽,被卫士抱住。郭志杰由大章去洛阳,行至洛河岸,见憨玉琨徒步过河,衣裤尽湿,两鬓纯白(时仅三十七岁)。憨玉琨见到部将即挥手说:“不中啦!不中啦!他妈的!他又不干啦(指张治公)!”憨玉琨逃到嵩县大章,部下人马星散。憨玉琨往见老母,又被五弟所阻,派人到蛮峪叫部下杨景宽(蛮峪人,时旅长,已逃回家)。杨景宽只身空拳,无脸见憨玉琨,对来人说:“要头拿走,要不不去。”憨玉琨因此再一次大受刺激,精神愈失常,见人就说:“一分家业,叫我一脚蹬掉,我活着咋见人。”柴云升返里。憨玉琨以为柴阵亡。3月中旬某日下午,憨玉琨怒斥卫士卢跃娃(旧县人)说:“枪不擦好,遇事能打敌人?”顺手将卢跃娃的手枪夺去,对周围人说:“气数已尽,天灭我也,谁敢到我跟前来,就打死谁,我能落全尸足矣!”卫士无法近身,看着他吞鸦片毙命。憨玉琨死后,其长夫人之胞弟吴西光怕胡景翼部进剿,遂对憨玉琨死尸粉骨,当夜把憨玉琨糜尸埋葬于大章学校后坡,并用耕牛五套将所埋坟地周围七、八亩地全部犁耙一遍。